农民赵旭东/文

17岁那年的正月使二的县城庙会上，有一位吹唢呐的漂亮女孩吸引了众多的观众。女孩不仅长的漂亮，唢呐也吹的动听。我在回家的路上满脑子想着的都是那女孩的身影。

正当十六去邻县一位表姑家走亲戚，意外的在相册上看到那个女孩和表妹的合影，也知道了她的名字—娜娜。表姑说那个丫头很“疯”，招惹不得。

临近中午时，表妹和娜娜从外面走进来，当我和她的眼神相对时，一种莫名的感觉传遍全身。我对她说，我认识你。她说，我也认识你。表妹插嘴说，你们没有见过面，怎么会认识呢?我说见过的，像是上辈子就相识了。表妹笑着跑开了。娜娜说，真的感觉好熟悉，但我不知道你的名字……

那天的心情因为见到了娜娜而愉快无比。下午回家时，表姑特意把我拽到了一边嘱咐我，不许在和娜娜见面。我心口不一的答应了。

那时农村还没有电话、手机，写信又怕家里人知道，于是表妹成了我能联系到娜娜的唯一途径。我有一辆旧摩托车，车身很小。我常带着娜娜兜风，她坐在后面，两手必须搂紧我的腰才能保证不被甩下来。她脸贴在我的背上，我能感受到她少女的芬芳。相识一年后，我终于鼓足勇气把娜娜带回家。父母见到漂亮的她落落大方、说话得体，很满意。母亲说尽快找媒人前去提亲，把婚事订下来。当我沉浸在欢乐中时，事情却发生了变化。原来父母打算让表姑做媒，没成想表姑把娜娜说成了坏女孩。于是父母一百个不愿意这门亲事。接下来的事情便是父母忙着找媒人给我介绍对象。

我努力抗争，以离家出走要挟父母。母亲苦口婆心的劝我说她是个唱戏的，哪会是真的看上你了，她是看上咱家的条件好，有钱。我说，她不是那样的女孩。

为了表示对父母的不满，十八岁那年的冬天我穿上了军装，去大西北的一坐小城服兵役。临走的那天晚上，我偷偷去见了娜娜一面，她哭成泪人。我说我离开家三年，三年后我就成了二十一岁了，那时我就可以自己做主了。她说，我一定等你回来。

第二天，天灰蒙蒙的，像我阴郁的心情，乡里组织人敲锣打鼓地送我们去县城。鼓乐停了汽车开动时，突然一声嘹亮的唢呐声响起，那离别的曲调让所有在场的人听着落泪。我在车上拼命摇着胳膊冲者娜娜喊：“等我回来!”

入伍后半年的时间里曾拖表妹给娜娜转过许多封信，半年后娜娜的信渐渐少了，再后来便一封也没有了。表妹来信说娜娜和一个唱戏的男孩订婚了。看过表妹的信我哭了，为娜娜的移情别恋而泣。

时光匆匆，一年一年地飞快，转眼便到了儿立之年。那年少时风花雪月的往事，已成了一段美丽的回忆。一切都归于平淡，唯有那段初恋的苦涩感觉时常在心头盘恒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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编辑: 张卓